扇着,边抬头瞄了一眼父王,状似无意地试探道,“父王,儿臣原本还以为您今日前往甘泉宫,是想与祖母化解隔阂呢”

嬴政凉凉看了他一眼,好小子,这就是你的长进,竟学会从寡人身上套话了?

他不动声色道,“怎么,你认为寡人今日这诏令狠心了些?若如此,不如”

扶苏忙道,“不不用了父王,您身为人子已做得足够好了!您今日这诏令便是极体谅祖母的,她呀,合该在甘泉宫颐养天年,怎可再为我等小辈之衣食担忧.”

他眼下简直厌恶极了那位嫡亲的祖母,若明赫今日遭这大罪,与祖母送来的衣物无关,父王为何要下这一道诏令?

她当年辜负父王之事也就罢了,他身为遵循周礼的晚辈,并无资格去置喙长辈间的恩怨。

可如今,祖母竟想害乖巧的明赫,让他怎能不气恼?明赫这么好的小仙童,又是何处惹到她了?

正在扶苏焦眉愁眼地思考着,究竟该怎么做,才能让那个满脑子不知在想何事的祖母,不再打明赫的主意之时,却听嬴政正色道,

“扶苏,寡人教你朝堂之术,是为让你学会辨识人心、制衡朝堂,而非以之来试探寡人..”

扶苏拿着扇子的手一抖,父..父王看出来了?

恹恹的明赫一听这话,恨担心嬴政会责备扶苏,急忙忍着身上的痛痒,紧紧抱住嬴政的手臂,恳求地仰起头“巴巴巴巴”喊着,明显变得虚弱的心声在一个劲地重复着“父王别骂扶苏”,嬴政急忙贴了贴他的脸蛋安抚。

扶苏见小家伙这么惨了,还一心顾着维护自己,不由得心中一恸,这般好的阿弟,祖母凭什么要害他!

他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“晚辈不可非议长辈”的礼仪,委屈道,

“父王,儿臣方才试探您,只因有些担心您今日前往甘泉宫,往后会与祖母重归于好,若是如此,即便您下令不准宫外再送衣物进来,祖母亦会仗着您的宽容时常进宫,儿臣根本不能时时护好小九.”

嬴政认真看着他,“你这话,莫非认为明赫这红疹,是你祖母害的?”

扶苏大胆地对上父王的视线,坦率道,“儿臣以为正是如此,不然,您也不会下这道诏令。”

嬴政却欣慰地点头道,“寡人前往甘泉宫,便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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